“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?”她问。
路医生还没回答,他的一个学生抢话说道:“路老师的开颅技术很成熟的,发病时的痛苦还不足以让病患克服恐惧吗?”
温芊芊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他们二人像野兽一般撕打,她只觉得如坠冰川,浑身冷得不行。
“最开始是没有,”她回答,“但他很迁就我,包容我,对我也很温柔……”
他旋即起身,翻箱倒柜的找,然而的确没药,连个药瓶也没找到。
回到房间,她也没多想,还是觉得蒙头大睡最靠谱。
以治疗的痛苦为代价,苟延残喘的活着,究竟是对,还是不对?
“三哥。”
忽然,他的目光落在了祁雪纯身上。
轻巧的脚步走到了沙发前,他蹲下来,借窗外月光凝睇她的俏脸。
他改不了做贼的本性。
“程申儿,程……咳咳,”祁雪川却追着她下车,“我有事情想问你,你知道司俊风去哪里了吗?”
祁雪纯单手拎着祁雪川的衣服后领,便将他提溜到了自己房间。
祁爸叹气:“俊风,等我退休的时候,你把公司收了吧,真让祁雪川接手,不出几年就败光了。”
说完转身睡觉不搭理他。
他的表情很淡,但她能看到他眼底忍耐但狂涌的巨浪……他明明在心痛,却要装出没多大事的模样。